术后下肢深静脉血栓的诱因和预防

深静脉血栓形成(deep venous thrombosis,DVT)是指纤维蛋白、血小板、红细胞等血液成分在深静脉血管腔内形成凝血块(血栓)。DVT是手术后常见并发症之一,多发生于下肢深静脉,以左下肢比较常见,尤常见于手术后患者。 在美国,DVT的发病率仅次于冠心病和高血压居第三位。过去人们认为亚洲人DVT及继发肺动脉栓塞(pulmonary embolism,PE)发生率低,但据不完全统计,情况并非如此。我国吕厚山等报告,人工关节成形术后DVT发生率为47.1%;崔公让等报告,我国DVT总检出率为21.7%,卒中合并瘫痪病人DVT发生率为25.9%;亚洲骨科大手术后深静脉血栓发生流行病学研究(AIDA)发现,在亚洲,骨科术后DVT发生率为31%(61/203例),年龄在70~79岁的病人检出率最高。

术后DVT发生和围手术期血管内皮损伤、血流异常以及血液成分异常3个因素有关,所以临床上术后DVT预防主要是避免围手术期血管内皮损伤、血流异常或者血液成分异常的各种诱因。术后DVT的诱因包括:

⑴术前准备常嘱病人禁食、禁水、洗肠并行胃肠减压。如补水不足常致病人处于血容量不足甚至“脱水”状态,致血液浓缩,血液相对高凝状态。

⑵某些急诊或外伤病人需要卧床、下肢制动甚至捆扎及压迫静脉,下肢肌肉泵血功能减退,均会使下肢静脉血流缓慢、郁滞、组织缺血甚至细胞代谢障碍,使局部凝血酶聚集和纤维蛋白溶解,诱发局部静脉血栓形成。

⑶术中麻醉导致周围血管扩张,肌肉麻痹、张力减退以及泵血功能减退,静脉血流缓慢和血流变学异常。肿瘤患者大多存在血流变学异常,血液粘滞度增高,根治手术又增加DVT风险。

⑷术中使用牵引器导致血管张力增加,术中器械直接损伤,术时误伤、误切以及误扎静脉,静脉阻塞、静脉外伤或者是静脉管壁和内膜损伤,均可激活凝血机制诱发血栓。

⑸术中血压波动、出血性休克、心源性休克、神经性休克和过敏性休克等,均可因低血压时间过长而使血流滞缓。

⑹围手术期组织损伤和炎症时释放的细胞因子可损伤内皮细胞,诱发静脉血栓,如IL-1和TNF,可刺激内皮细胞合成组织因子和纤溶酶原激活物抑制剂-1,降低血栓调节蛋白。

⑺术后病人常继续禁食禁水,或病人不思饮食,致血容量不足。

(8)术后卧床、制动及腹盆部下肢加压包扎是下肢DVT的重要原因。

⑼术中术后怕出血过度应用止血药物,致血液处于高凝状态。

随着下肢DVT和肺栓塞(PE)发病率的增加,其危害性已被人们逐渐认识,预防术后DVT的发生和早期治疗DVT是关键步骤。然而,国内对DVT和PE的预防、重视程度及治疗策略还远不如西方国家。现结合本人的临床经验、国内外文献以及美国胸科医师学会(ACCP)指南,对外科围手术期静脉血栓预防相关问题谈几点认识。

⑴围手术期DVT预防总原则:对存在出血倾向的静脉血栓高危病人,应予机械性预防,如穿弹力袜(压力15~30mmHg);阿司匹林不作为预防静脉血栓的常规药物;低分子量肝素(LMWH)、戊聚糖(fondaparinux)和阿加曲班等抗凝药均经肾排泄,在应用时应考虑病人的肾功能状况,必要时应以普通肝素替代;神经阻滞麻醉时,预防性抗凝需谨慎。

⑵ 抗凝预防量:普通肝素 0.1-0.2mg/kg/12h,皮下注射,或LMWH 0.4ml/12h;较高危病人预防剂量为普通肝素0.2-0.3 mg/kg/8h皮下注射,或LMWH 0.4ml/8h合并使用压力梯度长袜(GCS)或间歇充气装置(IPC)。

⑶ 要按病人发生术后DVT危险程度(低、中和高)分别实施预防性抗凝。低危手术即小手术,病人年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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